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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從來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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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

“比起三中衛和四後衛的爭議,我還是更在乎是不是雙前鋒。”

賽前發布會上,面對記者關於荷蘭隊主帥範加爾選用陣型的問題,荷蘭前鋒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在更衣室裏留意發布會情況,隨時準備出場接受采訪的範加爾,面無表情地摸出小本子,默默勾出首發十一人,筆尖自動從Klaas上略了過去。

可惜還在嚴肅認真進行發布會的亨特拉爾渾然未覺自己已經捅了簍子。

等發布會結束,荷蘭隊出席的一行人回到酒店,亨特拉爾回到房間,沒有看到他隊長兼室友的身影。

羅賓大概是去找阿爾揚了,沒辦法,誰讓他們總是混一塊兒。亨特拉爾這麽想著,準備脫衣服去洗澡。

哪想他剛剛脫掉T恤,房門傳來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羅賓……”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話說完,一具再熟悉的不過的身體幾乎貼上他的後背,這讓亨特拉爾的聲音瞬間卡殼,後面的話楞是沒有說出來。

“克拉斯,我覺得有個問題我們必須得談談。”範佩西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本來只是發楞的亨特拉爾頭皮發麻。

他轉過身來,對上範佩西的目光,他以獵人的名義發誓,現在的羅賓看上去比當初他們吵架要分手的時候更可怕。

是的,他,克拉斯·揚·亨特拉爾和羅賓·範佩西是戀人關系。

這大概是除了他始終為阿賈克斯效力之外,重生以來最大的轉變。

“戰術是教練來選擇,我們球員則需要去實現他的戰術,你知道那番話會造成什麽影響嗎?如果媒體刻意曲解,也許就是球員質疑主帥的戰術,或者暗示教練應該按你的意思排兵布陣。我們荷蘭的更衣室,在大的賽事裏往往不像表面的那麽和諧,這點我以為你六年前就應該看得出來。”

“羅賓,你的想法會不會太陰謀論了?”我只是希望能和你一起首發,這句亨特拉爾說在心裏,他煩躁地撓了撓頭,“我們到了這裏,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我,真是夠了。好吧,我會去找教練解釋,誰讓他已經跟曼聯簽約了呢。”

亨特拉爾本來就心直口快的一人,心裏有點什麽事根本藏不住,最後一句話剛說完,他就後悔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沒辦法收回,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範佩西摔門離開,走之前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嘿,看看,這就是你交往了那麽多年的男朋友,克拉斯你白白活過一輩子,當年到底什麽眼光。

自帶“轉身就忘”屬性的亨特拉爾自嘲之後往浴室走去,剛碰到門把手,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晃,哪裏還有人的影子?

只見浴室門前,一坨毛球從橙色的T恤中冒出頭來。

摔門而出的範佩西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他有點好笑自己剛剛的憤怒,對著的是那個人啊,那個說話不走心、就算捅了大簍子還是傻裏傻氣完全不知道闖禍的亨特拉爾,就算有一天他被氣死了,那人也不會明白為什麽吧。

這麽想著,荷蘭隊長折返腳步,剛打開門,就看到房間裏趴在自己床上的那坨毛球。

看了一眼浴室門前留下的衣物,和還沒打開的門,範佩西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克拉斯,你澡還沒洗吧?”

於是某只變成兔子的家夥就被拎著後頸提進了浴室。

本來被放到浴缸邊上,乖乖坐著毛球,終於在看見他的隊長脫掉自己衣服的時候,猛地起身,沒想到腳下一滑,反倒掉進了沒有裝水的浴缸裏。

範佩西除掉自己的衣物,回過頭瞥了一眼掙紮著要從浴缸裏爬出來的兔子,涼涼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還沒有饑渴到對著一只兔子也能發情。”說著,從浴缸裏把掙紮的兔子撈出起來,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取了沐浴露給這只黑白色的毛球洗澡。

當修長的手指揉到胸口那片黑色絨毛,範佩西明顯感覺到手下的兔身變得僵硬,他不動聲色地把泡沫沖幹凈,然後拍了一把兔子的屁股,將其擱到柔軟的浴巾上。

正要轉過身給自己洗澡的範佩西盯著那坨用屁股對著他,明顯還處在僵硬中的毛球,嗤笑道:“克拉斯,都三十歲的人了,你怎麽還那麽純情?”

被嘲諷了!他又被嘲諷了!

在浴巾上打了個滾,把自己裹起來的亨特拉爾轉過身,破罐子破摔地看起了眼前這個人洗澡。

你不是說老子純情嗎!老子就看你洗澡,把你看光光!

“……”結果克拉斯·揚·純情少年·亨特拉爾還是在一覽無餘戀人的身體後,不爭氣地臉紅了。

荷蘭隊長發出會心一擊:“得了吧,克拉斯,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

亨特拉爾,完敗。

兩個小時後,看著解除變身已經熟睡的亨特拉爾霸占掉自己的半張床,範佩西給他拉好被子,自己則躺到另一張空床上。

正如前一天範佩西擔心的那樣,第二天的賽前首發用的是單箭頭。

聽完名單,他第一時間去找他那位傻白的男朋友,卻發現更衣室裏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

克拉斯會不會難過?走在球員通道裏,荷蘭隊長一邊跟他的隊副交談,心裏有些放心不下不知跑到哪兒去的亨特拉爾。

等他走出通道,看到在他們一號門將西萊森身邊蹦跶的人,範佩西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他怎麽可以忘記那個家夥的天然程度!

“羅賓,你在看什麽?”小飛俠註意到自家隊長的走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裏是正在陪西萊森熱身的亨特拉爾,“克拉斯那家夥,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一點?不過說起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單前鋒了。”也許對上老對手西班牙,變陣會是一件好事?

“這樣挺好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範佩西迅速補充了一句,“對上西班牙,結果不會再一樣了。”

正在跟俱樂部隊友熱身的亨特拉爾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荷蘭隊長和隊副的對話中走了一遍。

剛才知道首發人員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沒有獲得首發感到遺憾,而是他們贏定了。

和上輩子一樣的人選,一樣的陣型,當然也會再一次見到他的隊長那一記美妙的頭球。

但有一件事,讓他始終無法安心,他的隊長,這一次是帶著傷參加比賽。或者說,範佩西在過去的六年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傷病中度過,而帶傷上陣已然成了一種習慣,這一次同樣是隱瞞傷病參加世界杯。

自從04年,範佩西轉會加盟英超阿森納之後,不到兩小時的列車變成了耗費半天的飛機,他們一年只有兩次見面的機會。如果對方刻意隱瞞傷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範佩西也同樣這麽做了,他之所以知道,完全是憑借上一世的記憶。世界杯之後,羅賓帶傷出戰的消息被揭露,荷蘭國內一些媒體和部分名宿更是因此對他多有指責。

羅賓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指責,他是荷蘭的英雄!

哪怕是這樣,亨特拉爾也從來沒有想過幹涉範佩西的選擇,因為只有擁有那樣的履歷,範佩西才會變成世界級的前鋒。

對面遲遲沒等到球的西萊森跟門柱玩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他的隊友時而陰郁時而陰轉多雲的表情,尤其是對方明顯在走神,他忍不住出聲加強自己的存在感,“餵,克拉斯,你傻了嗎?”

“抱歉,我在想事情。”亨特拉爾歉意地笑笑,繼續剛才停下的事情。

“如果是因為首發,你不需要太在意,你和羅賓的組合已經是一個標志……”西萊森試圖安慰他的好朋友。

“不,不是因為這個。”亨特拉爾搖頭。

“那好吧,不要影響到你的狀態就好。”西萊森走過來,拍了拍這個荷甲射手王隊友的肩膀。

他回以一笑,“你就放心吧。”

遠處,正在跟大部隊熱身的範佩西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周身的氣息令人直覺感到危險。

“羅賓?”羅本看了眼他的隊長。

“沒什麽。”範佩西這麽說著,那股氣息一下散開去,好像之前只是錯覺。

他的男朋友總是這樣,不僅不會吃醋,更不知道他會吃醋,究竟當年自己是怎麽看上這個人的?範佩西深深感到,他有必要提醒亨特拉爾一些事情,免得對方總是忘記身為一個有夫之夫的自覺,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被他給氣死。

範佩西旁邊的羅本有些困惑,羅賓嘴上說沒什麽,可不知為何,總感覺他們的隊長非常不對勁,就好像隨時會把誰叫去談人生一樣。

作為當事人的亨特拉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列入欠收拾的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會先寫是叛逆少年和傻白猴當年的事,然後下下章再回來繼續虐板鴨。

阿灰被母上拉去當苦力,只能用爪機盡量碼,請不要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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